那天,说走就走,买了火车票,然后就到了上海,感觉不是一段旅程,而是个全新的开始,开始在另一座城市的生活。,在火车上遇见一个昆山的生意人,聊了几个小时的国情,这年头不骂骂ZF,不说说贪污腐败,不讲讲民主,代表自己真TM的落伍。后来车厢熄灯,我在摇摇晃晃的卫生间里撒了泡尿,抽了根烟,在还算平稳的中铺睡去。
本来想沧桑一晚后会把人生的哲学都理顺,后来因为太累了而睡着,也知道离开后才知道对一座城市有多么的不舍,我只想简简单单。第二天醒来时是凌晨五点,天蒙蒙亮,车窗有薄薄的水气,列车经过一个又一个村庄。早晨的露水是这世界最美妙的东西,隔着车窗都能感受得到,我想在清晨醒来,空气是湿的。这一次我又做到了。火车不知疲倦地跑了一夜,还在不知疲倦地在铁轨上奔跑着。我又晕晕沉沉中睡去,这也许就是,在路上,是我生命的远行。
火车徐徐开进上海站时,我告诉自己,魔都,我来了。我对这座城市的了解仅限于外滩。拖着重重的行李,开始混迹上海滩。别误会,原谅我不是许文强。下地铁时站得规规矩矩,生怕本地人说我是乡下来的,这城市有刘翔,有韩寒,有周立波,有姚明,有安妮宝贝笔下的主人公,也有我的一些好朋友。
我想我还是挺幸运的。很快就住了下来,娄山关路16楼的视野宽阔,算是暂时有个落脚点,开始群居生活,很多人挤在一个三房二厅里,我挑了个下铺,面对着一群陌生人,有的来求职的,有的已经有工作,没有爱情公寓那么唯美搞笑,起码有点人气,闷的时候还可以聊聊天,房东和我们一起住,都挺好说话的。把柴米油盐酱醋茶搞定后,办个卡,美美地洗个澡。然后见见朋友,中山公园,南京西路,人民广场,苏州河,地铁二号铁,娄山关路。面对全新的生活心里还是扑通乱跳。
也许因为有了期待,吴侬软语,上海的街道,弄堂,小资情调,水乡古镇,百年风云浮沉录,老建筑,魔教人民的水深火热。像一本书,一页一页地去解读,先从吃的开始,上海小笼,生煎,面筋百叶汤,鲜肉包,还有乱七八糟。没有了广州那么多美食,只求填饱肚子,曾那么几天,每每经过菜市场时,很想自己买菜做饭,有事没事晚上自己炒上个菜,折腾后可以吃个饱饭。
在拥挤的宿舍里,有时很想写写文字,有时排队等着洗澡上洗手间,等着用洗衣机,太累时又不知从何说起,有时很忙,很多东西需要上手,就继续发酵着。这时节的魔都气候清凉,我对着窗户,带着水汽的空气很是舒服,除了人多,其他一切都挺好,同宿舍的人晚上都睡得比较早,也早早起床,都是一群在上海拼命奋斗的人。
上海没有了城中村,整体规划不错,但生活指数也随之提高,不像广州,可以在城中村中减轻一大部分人的居住压力,取而代之是小区,一开始,对弄堂感兴趣,基本每条街道都有很多弄,这还闹过笑话,有一次很无聊地办一个会员卡,我很不习惯地填多少弄,就空着,服务员问我,有弄吗?我说,不弄了。
渐渐,对上海老房子的露天晒衣架很感兴趣,缺少阳台的房子,整齐划一,特别是挂满衣服时很有生活的气息。很多道路上种满了法国梧桐树,一些老街道的老梧桐树蔽日遮天,树干光滑,叶子苍翠,我想像着秋天,梧桐落叶的场景会不会更凄美呢?
有时总是会闲不住,特别是周末,刚来时,约上了XC小编一起徒步苏州河,从莫干山路创意区一路沿着苏州河,西苏州路到泰兴路,看了老上海的石库门,老城厢,很多房子被改造成不同的创意园,小编给我讲了很多关于老上海的故事,关于建筑的变迁,与这座城市的命运息息相关。苏州河上有很多桥,成都路桥,西藏路桥,浙江路桥,四川路桥,外白渡路桥。中途我们参观了邮政博物馆,最后到外白渡桥,对岸浦东的繁华一览无遗,从破落走向繁华,从安静走向喧嚣。
后来去了四川路吃饭,在外滩见另一个撰稿人JUNJUN,当时天空一直下着雨,淅淅沥沥,还带着点寒冷,我们在老码头找了个有情调的地方,点上杯咖啡,聊了一个下午,谈关于写作,关于旅行,关于生活,关于兴趣爱好,天南海北。小资加上腐败。
那时我想起七月,她的文字,她的故事,她的生活,那时我记得最清晰的是静安寺,还有一些张爱玲笔下民国女子身穿旗袍,浓妆艳抹穿过弄堂走过外滩的情景,后来七月去了杭州,张爱玲的作品也再没读过,在上海安静的时候,读了安的春宴,关于庆长,以及上海的情节,仿佛就发生在附近,可以追随。上海是小资的,我想杭州会不会文艺一点?
后来自己坐公交车去甜爱路,去鲁迅公园,然后从地铁从虹口足球场到人民广场,参观了博物馆,上海的地铁坐得比较多的还是二号线,比较原始,很多没有屏蔽门,列车进站时,带着一股强风,气味是隧道里陈腐的尘埃味。没有广州的现代感,也没有北京的便宜,有香港地铁的感觉,更觉得很不习惯的是世博会都过去那么久了,现在还在安检,出入都挺不方便。徒步,公交,地铁,骑自行车,自驾车,或者说不定就坐上长途汽车到周边旅行。
对了,讲讲上海的好,这国际大城市摩托车,自行车挺多,街道不宽,但很有味道,百年前或许已经是这样,百年后还是这样,一直保持着那个味道,和谐相处着。国际化很全面,外国人已经融进了这座城市,到处都可以见到外国人的身影,有时可以随便聊,他们会讲中文,也可以用英文交流。
那天四个人开车去近郊朱家角古镇,东东从小到大都是在这古镇里长大,从西湖街东湖街悠悠地闲逛着,到放生桥时人来人往,一边安静,一边热闹,仿佛时空的错落感。特色的小店,美食街,沿河酒肆,周末人们的休闲时光。我们逛了一圈,中午在酒坛子板桶吃饭,喝黄酒,点几个小菜,坐在四方台上吃饭。最后在安静区域临河小店里喝茶,聊些风花雪月的事,看着小桥上人来了,又走,看时太阳斜斜地照在茶几上。看着河水静静,读一段关于朱家角历史的文字,阳光温热,岁月静好。
那个周末也去了七宝老街,寻找上海的故事,然后见到一起去都安支教的老师小兔子和全姐姐,吃七宝的汤团,聊聊兔子去泉州去重庆去毛里求斯去西塘的事,他是个自由职业者,和我做导游到处去漂差不多,在路上的感觉。在上海一些朋友是从支教那时认识的,也挺幸运。周末就这样打发着,也这样走着。
因为喜欢上海的街道,喜欢上海的老洋房,喜欢上海的梧桐树,经常暴走,从中山公园,愚园路,江苏路,华山路,淮海路,衡山路,徐家汇,上海交大。你说,喜欢这座城,因为满街道都是梧桐树,在那个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影子的午后,我在衡山路便想起了你,想起关于同一纬度上的故事。
上海的天气阴晴不定,有时风和日丽,有时阴雨绵绵,诗情画意,情深深雨濛濛,这时,给远方的朋友写写明信片,告诉关于上海的故事,关于上海的天气,你若安好,便是晴天。电脑里重复着单曲,一首不懂得其内容的歌曲,旋律动人。也许会有一天,你会把里面的故事告诉我。关于一个猎人的故事,还是关于一个教堂的故事,抑或是关于爱情故事。
“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旅行的小魔鬼 ”
突然有个人冒出来告诉你这句话,突然有人很淡定地问,你到上海了?突然有人说关注我的博客很久了,突然有人说怎么感觉你365天都像是在旅行。突然有人说,某个同事让我收藏你的博客。于是有很多潜水的僵尸复活了,在半夜里吓我一大跳。突然感到愧疚,原以为被人忘却的博客,还有人默默地关注着,纵然不为别人而写什么,只为了记录自己不安份的人生。
只不是换了座城市,换个心境,换种方式好好活着。在魔都,在别处,生活会有牵挂,会有分担,用心去读懂这座城,这座以前和我没多大关系的城市,有人说他精明,有人说她小资,有人说它高消费,而我只享用属于我的那一部分。我安好,你晴天,上海,我只想和你好好谈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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