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持人:谢谢大家,请大家继续谈心愿吧。谢谢各位。

  市民代表:赵书记,是这样的,我是虹桥镇的,我们虹桥镇现在也在城中村改造。

  主持人:虹桥真还有城中村?虹桥镇就在我们广播大厦的背后,平时车来车往看上去很漂亮啊!

  市民代表:已经推进了很多,现在是虹桥村了,推进的速度还是蛮快的。但是当中可能还会有一些问题。比如说前段时间好像听说有人到区政府去上访。

  赵书记:很正常。

  市民代表:里面住的一些灶民,他可能是租在那边的,也不想搬走。可能城中村改造当中会碰到方方面面问题。

  主持人:有人觉得该拆,有人觉得不该拆,更加不愿意搬。

  市民代表:现在这种农民房越来越少,租金又便宜。

  主持人:就是这种便宜的房子越来越难找了。不光是出租人,连住在里面的租户都变成了赵书记刚刚所说的,变成了反对这些事情的人,那你的心愿是什么呢?

  赵书记:是拆还是不拆?

  主持人:你是代表哪一方来的?

  市民代表:肯定是要拆的,因为对于整体的环境来说,城中村真的是很脏的,脏、乱、差,还是希望环境越来越好。

  主持人:今天我们来自闵行各个街镇的代表,我们今天是全市人民在听我们的节目,还有类似的问题吗?这位阿姨。没关系,您坐着说。

  市民代表:赵书记、秦老师好。我是因为事故动迁到了浦江镇,已经整整十年了。

  主持人:浦江镇是个新地方。

  市民代表:嗯,很好的。我现在在那边是做居委主任,我管两个小区。但是我们60岁以上的有1500左右的老年居民,现在我们区委很想把慰老服务做得细化,成立了志愿者队伍为老人服务,但是我们有点力不从心。尤其是上海过来的居民。

  赵书记:你原来是什么街道过来的?

  市民代表:黄浦区。

  赵书记:上只角。

  市民代表:嗯,上只角。我们就碰到一个问题,我们当时街道慰老服务相对来说比较多点。到了浦江镇以后,我一直在呼吁这个问题,但是现在我们社区的老人得到的,确实是缺少慰老机构。希望能够尽快建立以后,让老人平时能够得到服务,吃饭,有休闲,有志愿者陪,能够有这样的设施。赵书记,在十三五规划里面,你有没有更好的慰老服务措施?我希望建立老人所,尽快为老人服务。老人这块也是不容忽视的。

  赵书记:我们也是老人了快。

  主持人:从城中村我们一下子拐到老人那,我们还想完哪拐?

  市民代表:既然说到了浦江镇,我们补充一些上海发布,还有我们青春上海、阿基米德社区当中搜集到的问题。说说浦江镇,也是跟城市市容改造相关的问题。比如说有听众说了,刚才您说浦江镇是一个好地方,但是有听众向我们反映,浦东镇中北部地区发展的有声有色,但南部感觉还是很差,路面坑坑洼洼,路面无人梳理,农民住房破烂,他的心愿是,什么时候能够过上浦江镇中北部人民的生活就好了。

  市民代表:我住在奉贤的交界处,卢汇(音)光济村,房子比较旧。

  主持人:你是不是就是浦江镇南部?

  市民代表:对,最南边的,看着这个村庄,犬牙交错的房子,心里比较不好受,都是70年代后期,80年代初期建造的,现在要翻造房子政策很严的,各种不能“超”。甚至超一个平方就要让你拆掉,对吧?老百姓过了几十年的改革开放,也想享受改革开放带来的成果,带来的丰收喜悦。

  主持人:最好我们想怎么建就怎么建。

  市民代表:至少要有一个很好的政策让老百姓满意。

  主持人:什么是很好的政策?

  市民代表:比如说有个区规划一片土地让老百姓集中建造,现在这个房子没有,但是老百姓造起来就觉得不好。

  主持人:就担任是违法搭建了。

  市民代表:对,他们也想过上好日子。我们在想,像我们这样的村庄,愿意住过去的居民也不错了。

  主持人:非常感谢。

  市民代表:还有我们出进的道路,坑坑洼洼、高高低低的,改善一下,让那里的居民享受一下改革开放带来的成果。

  赵书记:提得也很好,当然,农村宅基地还是要依法依规,浦东南部地区怎么样共享改革开放成果呢?我简单描述一下他们那个区域,他们那个地方是长期保留三农形态和规划特征的一个区域,所以他们在浦江镇我们已经确定为城乡统筹发展的一个区域,我们也在作课题,就是怎么样来统筹发展。跟北部还不一样,北部是城镇化、工业化,这些全部都到位了。所以他讲南部怎么样向北部引造呢?这个我们也比较理解,我们新农村建设未来也在研究,这也是十三五我们最关心的一个问题,就是城乡统筹问题。

  主持人:就是不要城太像城,乡太像乡,我们城乡之间各美其美。

  赵书记:就是不一样的美,形态不可能完全一样,但是大家都要做到美,都要做到宜居,都要做到生态。

  主持人:所以这个闵行的环境整治,是不是也是未来十三五当中一个非常重要的?不论刚才这位女士提出的城中村,还是我们来自浦江代表提出的周边整体环境的问题?

  赵书记:首先我可以说,闵行是上海经济发展效率最高的地方。我觉得某些角度上来讲,比浦东可能会效率更高。

  主持人:您的效率是指单位土地的产值吗?

  赵书记:我指的是在这里生活生产的综合成本最低。所以会带来什么呢?闵行一定是80年代中后期开发显现出来我们的效率是最高的。你看,所有的台商、日商、韩国等等,集聚密度最高的一定是闵行,交通最方便,地理位置最优越,所有的创业也是最方便的。

  主持人:成本低。

  赵书记:成本最低,因为综合成本最低,当然我们现在土地成本、居住租金的成本是最高的,因为整体成本最低,生产也最方便,所以带来人口大量集聚。而人口大量集聚又催生了各行各业的繁荣和繁华,而各行各业的繁荣和繁华就带来了一个很多低端服务业的催生。

  比如说我们现在在这里简单讲,只要闵行城中村改造和我们拆违,环境综合治理到位了之后,上海各个行业的综合成本一下子会上升两成到三成?

  主持人:哦?是整个行业里面每一个工种都跟你们提供的支持有关系?

  赵书记:一定的。我们现在在做的按照市委市政府的要是,在拆违和综合环境整治当中,我们面临的很大压力。就是我简单规结起来就是我巨大的利益调整在里面,这个巨大的利益调整可能不是说是几亿、几十亿,直接经济相关的效益可能在三百亿左右。

  主持人:那面对这三百亿怎么办?

  赵书记:我们就要下决心了。你比如说我们在这当中有农户的利益。

  主持人:对。

  赵书记:我建了很多违建。当然包含他自己主体建设当中也可以出租出借一部分,因为市场效率问题,所以他拼命地搭违建,那他就会有收入。第二,有村集体经济组织的收益,他就把很多农用地,包括我们建设用地搭建了之后,就统一出租。

  主持人:统一变成公共收益?

  赵书记:对,还有就是在这个过程当中租户的收益,就是生产企业或者怎么样。但是为什么我们一定要下定决心去做这个?实际上我们有一个不是很恰当的一个词语来描述这个社会现象。但是我觉得至少还是蛮贴切的。

  主持人:怎么讲?

  赵书记:说是违章建筑,或者现在规范了讲叫“违法建筑”,是万恶之源。可能这个说的比较夸张了一点,但是它是一个比较枢纽性的问题,或者我们讲“牛鼻子”问题。比如说在违法建筑当中,它有很多无证无照经营户,因为本来是违法建筑,我政府所有的依法行政当中就很难覆盖。我要让你登记,比如说你企业你登记,给一个门牌号,你违法监督本来就没有门牌号,你怎么能够做到有证经营?所以一般上海所有的无证经营很多就是在违法建筑当中。

  第二,我们讲的人口综合管理问题。很多低端的外来人口在灰色的城市边缘地区居住、生活、生产是我们主流社会很难掌控的东西。

  主持人:对。

  赵书记:为什么呢?它不是我们简单地讲外来务工人员,这都很正常的,我们在集体宿舍,或者一定的农户和城市租户当中他来居住,这个都是很正常的。但是有一些是相对比较灰色的区域,你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上班,你也不知道他的作息时间是什么,所以这对社会的治安等等各方面都带来了问题。

  第三,对我们农村地区的生态带来了极大的威胁。比如说我们原来所有的设施设备都是对一个自然村落,比如说我们一个村大概在600户左右,两千人左右的这么一个规模,我们是按照这个设施设备进行我们农村基础设施建设的。

  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,我们华漕镇、徐浦村这个村里面523户人家,2000人不到,整个村里面建了多少违建?近50万平方米的违建?

  主持人:50万?

  赵书记:对,里面外来人工居住,三万人。现在搭了之后,车也进不去,所有污水,三万人的吃喝拉撒睡,还有一些黑作坊,无证无照经营的东西都在里面。

  主持人:因为三万人也需要供给。

  赵书记:必须的,你吃进去就需要排出来,都在河道里。那个河道里的水,你去看看,厚厚的,不是水,比我们的汤还浓,那个是没办法的,谁都没办法,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了,这就是我们列举的三大问题。巨大违建的利益为我们城市化过程也创造了极大的阻碍。这些非法所得,老百姓作为他一个增收的渠道。

  主持人:收益。

  赵书记:收益,他不让你去动迁,也不让你去拆违。所以这次我们按照市委市政府的要求,下定决心,一定要拆。我就是要讲了徐浦村的例子。我们只要宣传发动工作到位,只要我们干部带头,只要我们基层党组织敢做敢为,我们的拆违和环境整治工作得到了97%的村民的支持,他们的村民一年收入不完全统计,在违建当中一户平均十万。

  主持人:一户平均十万?

  赵书记:就是十万块。

  主持人:你这一拆违,就等于断了他一年十万块的收入?

  赵书记:宅基地红线外的必须全部拆除,红线内的部分拆除,我们也会保留一部分,因为农村形态生活生产在一个区域范围内,我们在主房之内保留一定的副房。

  主持人:谢谢赵书记,你告诉了我们,政府面对这些不合理,也会动真格儿的,才会取得这97%的有正义感居民的维护。谢谢,这部分的回答我们非常满意。我们休息一下,我们放一段片花之后再次有请现场的各位提出你们的心愿。